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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说起来,那名药师到底长的什么样子。

    宿傩盯着虎杖的脸,不自觉地皱紧了眉头。

    虎杖最后将毛巾过了一遍水,确保宿傩全身上下都清清爽爽。于是他在五条提供的一大堆XX衣物里挑选了宽松好穿的浴衣,不灵巧的手指在宿傩腰间系了个丑陋的蝴蝶结。

    如果忽略手脚上沉重的镣铐,光看宿傩的衣着,仿佛夏日乘凉,悠然生出几分闲情。

    虎杖低头看了眼手表,还有五个小时到早课。虽然五条说他今天可以不用来,但虎杖并不想让钉崎和伏黑察觉到宿傩的存在。

    姑且先瞒下去吧。他想道。

    折腾了一晚上,还抽了一大管血,再怎么铁打的身体也顶不住。虎杖困得厉害,偷偷打了个呵欠。

    现在回宿舍的话,还能睡上一会儿。但不知怎的,身体变得好重,像浸过水的棉花娃娃,简直要流淌到地面上去了。

    恐怕是失血的缘故。虎杖迷迷糊糊地想。

    他强撑着眼皮,拽了拽宿傩浴衣的边角。

    “要留下来陪你吗?”

    宿傩没说话,可能是默认的意思。也可能是他困到了听不见的地步。

    总之,虎杖四处摸索着,好不容易给脑袋找了个合适的位子。触感很像枕头,既柔软又有支撑性。虎杖满意地拍了拍,试图让它蓬松,但它反而更加紧绷了。

    算了。虎杖遗憾地放下了手。

    他一低头就睡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