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好死不如赖活着》:一个艾滋病家庭的一年
喝水,让他叫“mama”,可那时,小家伙还不太会说话。中秋夜的时候,马占槽已经会吱吱呀呀喊爸爸了。 雷妹曾让儿子叫“mama”,可那时他还不太会说话 可雷妹却没能等到那一声“妈”。2001年农历八月三十,临近霜降,雷妹Si了,Si在诊所里。她离开时,马深义就在旁边,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看人断气。 这年的玉米五毛五一斤,家里的收成能卖五六百元。雷妹的寿衣花了一百五十元,是马深义亲手给她穿上的。 生前,雷妹想照个大些的相片,等自己Si了以后,放在桌子上。她怕不留个纪念,小孩长大了,连mama的照片都没有。可是,一切还没来得及,雷妹就走了。后来桌子上放着的是一张纸。 用纸做成的牌位,上面写着“马氏妣雷妹之神位” 马占槽小,还不知道哭,二nV儿也不懂,之后一些天看mama没在家里,还问爸爸咋还不去西头诊所找mama。 雷妹去世三十五天的时候,马深义带着两个nV儿为她上“五七坟”。烧纸钱的时候,宁宁突然大声哭了起来。 又是一年春节 日子过着就又到春节了,村里开始不时地响起鞭Pa0声,炊烟从农舍的屋顶袅袅升起,然后消散在空中。 马深义割了十来斤r0U、斤鱼,这是这年的年货。他还是那一身有些单薄的旧衣,却给三个孩子穿上了新衣服,他问二nV儿:“你知道啥子叫过年吧?过年,吃r0U,买花衣裳……” 过年了,孩子们穿上了鲜YAn的新衣服。 宁宁的成绩单也下来了,新的一学期,她是班里的第五名。夏天的时候,马深义曾说,要是宁宁年底能考个十分,就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