暴君16
心有不满的大臣们也不由紧紧闭上了嘴。 这次的事终究是由于太子被人暗害引起的,太子因此大发雷霆也是应当。 更何况,他们已经从太医那里知道了这蚀心之毒的厉害,中毒之人性情大变都是再寻常不过之事。 如今的太子殿下连皇帝的御座都敢直接坐上去了,还有什么是他不敢干的? 他们也只有一条命,哪里敢和这样失去理智的太子殿下当殿放对? 虽则如此,群臣不免在心中大骂那幕后的下毒之人。 想想以往的太子,性情虽有些冷淡,却并不过分高傲,反而磊落大气,再宽和不过。如今却变得如此冷酷专断,喜怒无常,自是被蚀心之毒所影响。 不过凭心而论,现在的太子,除了在皇城司一事上过于专横,处理其他政务时,又仿佛变回了原先的模样,虚心纳谏,从善如流。 如此极端的对比,自然是因为太子殿下正以他非人的意志力,承受着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,这才能压下毒发的狂躁,艰难维持理智与清醒。 那么,作为臣子的他们,又怎能苛责太子殿下毒发的一时冲动,而不选择体谅呢? ——即便真有那无论如何也不愿体谅之人,“身中奇毒、理智下线”的太子殿下,也会教他们好好做人,让他们达成理解,选择体谅。 …… 皇帝昏迷已经过去了半个月。 这一天,又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朝会,但不寻常的是,站在太极殿中央的人。 秦墨身着皇城司的朝服,直挺挺站在太极殿中,面无表情地迎接着来自四面八方的目光,连眼神都没变一下。 看上去镇定,坦然,从容不迫。 倒是让不少朝臣为之侧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