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留一个活口!其余人随我回营!” 曹寄说着,率先调转了马头,其余人看着都有些疑惑,却因为元帅的命令而不得不停下向前冲的步子,跟着回营。 然而,已经晚了。 等曹寄领着大军回到大营的时候,迎接他的是一片火海和营中慌乱扑救的士兵,副帅跪在地上请罪,半夜何琛带着一队人马偷袭,一把火将军中大半的粮草都给烧尽了。 一个时辰后,白毅提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到曹寄的营帐中。 “将军饶命!将军饶命啊!小人就是雍州一个因失误杀人入狱的囚犯,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!”那个血人跪在地上,似乎是想要爬过去抓曹寄的下袴,被一边的士兵按住了,只能慌慌张张喊道。 “他说他们都是死囚,几日前有个人突然来了狱中,跟他们说要他们护送一封信和几车粮草到景州,送了就放他们自由,我看过那信了,上面什么都没有,那几车粮草也是假的,装的都是土和稻草,之前听到的那些声音,是因为他们在马尾后面绑了树叶子,树叶子随着马尾甩在地上摩擦,才营造出很多人的感觉。”白毅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迹,逐一汇报道。 曹寄脸色阴沉,没有说话,他走到那个血人的面前,阴鸷道:“那个来监狱的人是谁?” “小、小人不知道……”眼看着曹寄的脸色愈加阴沉,近乎要滴出水来,那人吓得连哭腔都出来了,灵光一闪,连忙道:“我记得!我记得那个人左手无名指上戴着一个白色的扳指!” 听到这话,曹寄眼中的戾气更深,他抽刀一刀砍下那人的脑袋,飞射的血溅到他的脖子上,将一张阴柔的脸添上几分残暴。 ——林、司、衍! 曹寄紧捏着刀,心中狠狠默念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