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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退后了一步,身体立即被另一个怀抱接住了。许森从背后抱住了他,接手了这具软绵绵的身体。季末脱力一般瘫倒下去,放任自己靠着许森,将全身大半的体重移交给了这个男人。 手被包住了。许森握着他的右手,从手中一点点抽出了枪,收走了这件杀器。 “……” 房间中一时气氛沉闷,无人胆敢置评。只闻唐涣含糊呼痛喘息的声音,他的身体还在不住地抽搐,于血泊中扭动。 季末不想再看,偏开了视线。额头似乎碰到了另一人的下颌。又似乎,有一个安抚的吻落在额角。许森揽着季末的腰,低头时那阵隐隐带笑的风随视线吹落了下去,贴在面颊轻声吐息,似笑似叹:“害怕得不成样子啊。” 枪管还热着,地上还躺了个正在大量失血,迈向死亡的男人,大片的红血正由温热飞速失温直到凝固。可他们就这么站在人群让出的一片空地中央,无视了周围的世界,旁若无人地紧拥在一起。没有感情,却作出无比亲昵的,似恋人一般的举动。 还可不可以再疯狂、荒唐一点? 季末小口呼气,没有回话。既然许森这样好面子的人都不在乎,那他更加不能怕丢脸。拳头攥紧了,在这个人的怀里渐渐平复失控的心跳。半晌,勉强恢复了些力气和精神,伸手去勾许森持枪的手,盖在外面,碰上男人手背上蜿蜒的青筋,立体而突起分明的骨。再往下,是坚硬的枪身。 深呼吸了一口气,镇静下来,止住颤抖。 无论接下来还有什么考验,他都会亲身入戏,赌上一颗伤痕累累,竭力透支的心,和残留在一个人的躯壳中所有不甘屈服、不愿消散的感情,陪这个人玩至终局。 喜欢玩火的人乐于将他人往火里推,那好,现在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