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公主殿下,别玩火 第15节
他为何会那样愤怒,可他自己从来没有过愤怒的感觉。他的生活自来平静无波,每日都是在越蒿的酷刑下苦熬,除了疼,便再无其他感受。 他方才的情绪,便是生气么? 想掐死越朝歌的情绪,便是生气? 他垂下眼睑,低头看着地板上遗留的纱巾,那是方才越朝歌踩着滑倒的缘由。 昨日越朝歌睡着,他把她抱到榻上安睡,自己解了丝巾叠在榻边的角柜上。许是后半夜风大,把纱巾吹落在地,她未看见,便一脚踩上去滑倒了。 并非他所想的那样,她可以调戏。 越萧深深吸了一口气,弯腰勾起那条纱巾,看了半晌,终还是把它叠了起来,叫跛叔找个檀木盒子装着,自己坐到案前,歪歪扭扭写了两个字:生气。 贴在檀木盒子上,而后收藏起来。 入夜,兰汀回宫复命。 越蒿在岳贵妃寝宫里,等岳贵妃惨叫的声音小下去,兰汀才敢入内。 寝殿里排列着整齐的各种道具,越蒿正在擦自己手上的血,腰带松了一半,岳贵妃窝在寝榻最里侧,还在不停抽搐。 兰汀收了眼,犹疑着要不要在这里回禀。 越蒿才尽兴,心情很好,道:“但说无妨。” 兰汀这才道:“昨夜主子离府后,郢陶长公主去了旁骛殿,对那位施以鞭刑,奴隐约听见那位低声怒喝郢陶长公主府的名讳,后半夜,那位又要了几瓶伤药。今早一切如常,郢陶长公主似是触了那位伤处,惹来那位又一声怒喝,而后长公主便离开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