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公主殿下,别玩火 第45节
不住气。 越朝歌见他神色多番变化,最后又仰头饮了一盏,不禁道:“你也有心事不成?” 梁信道:“劳长公主记挂,我没有心事。话说回来,长公主挂念的人,是暗渊吗?” 越朝歌笑而不语。 心事烦闷,不知从何道起。事涉家国,也有许多不能与人提及。 她又饮了一盏,道:“阿信,若一个人的信条自相矛盾,平日行事,又该如何?” 梁信闻言,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事,道:“长公主具体为何事烦扰?” 越朝歌笑道:“本宫,为情所困。” 梁信心里咯噔一声,五味杂陈。 为情所困,对象必然不是他。早该想到的,昨夜他提了酒来,碧禾说她在旁骛殿,去请了半日,回来报说她在旁骛殿沐浴…… 他那时慌乱得无所适从,几乎是狼狈地逃离了郢陶府。他告诉自己,越朝歌尚未扶立驸马,一切都只是她玩闹取乐,可他心里明白,不是那么回事—— 她常歇的贵妃榻侧有两个洁白的瓷瓶,上面工笔落墨匀致细挑,画着不为旁人所知的故事;从来傲易的她,马车上绝不允许有旁人的气息,可那日,暗渊从她的车舆上翩然而落;平日里面首只能谈笑,若是抚她寸缕,至少是贬到浣衣庭的下场,可暗渊勾|搂她的腰|身,她惊惶却不曾降罪…… 梁信其实心有不甘,可又能如何。 能在她身旁伫立,看她笑靥生花,已经是这辈子最大的荣幸。以他的身份,他虽有妄想,却不敢当真奢求更多。 陈酿成了苦酒,他今晚饮得又凶又急。 压下心间的苦涩,他问:“为情所困可也分为很多种的。是眼前纷乱,能做的选择只有其一,难以割舍其它,还是求而不得暗自作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