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70 章
凌云釉倚在窗前晒太阳,手里捧着一本《捭阖策》,从扬州回来以后,针对她的训练增加了几项,和武学无关,临帖、抚琴、读史书,她猜,是墨昀打算打磨她的心志,几次和贪狼徐飞白等过招时,她都显得有些急进。 “夫仁人轻货,不可诱以利,可使出费;勇士轻难,不可惧以患,可使据危;智者达于数,明于理,不可欺以诚,可示以道理,可使立功。”这句她反复念了两遍。 她读得有点儿累,准备就这样坐着小憩一会儿。 “糟糕!字帖落在书房里了。” 自从墨昀让她临帖,她就要求先临草书,她自小心慕矫若游龙的逍遥笔法,可墨昀不许,让她先临摹王羲之的行书,等行书小有所成,才会考虑换草书。 一天十二个时辰,除开吃饭睡觉,剩余时间都被墨昀安排得明明白白,上午墨昀在书房看书,她便在一旁安静临帖。墨昀找了一本王羲之的草书《十七帖》让她回去练着玩儿,离开墨昀书房时忘记带走。 她心里惦记着《十七帖》,担心墨昀忽然变卦,疲惫得揉了揉眉心,掀开羊毛毯下地穿鞋。 一到冬天,墨昀的卧室和书房就成了整个枭阁中最暖和的地方。他正坐在椅子上翻书,脚前置放两个火盆。肘侧的镂空兽纹熏炉内,炭火正旺。 裴云在他书房坐了会儿,手心热得起汗,扯开大氅的系带,正要脱时,脑海里浮出云叶黑着脸指责他的样子,又系了回去。 “那名男宠,我记得好像是叫梁阿,在明昔心里地位不轻,怎么会突然逃进密道,是不是明昔出了什么事?” 墨昀挥退前来报信的千眼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