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93 章
月的剑没进胸口两寸,鲜血浸透衣衫。凌云釉感觉不到痛,却不知从哪儿来的风,一直往心房里灌,凉飕飕的。她重新抬起头,怔怔看向卞松月,“你……你要杀我?” 卞松月紧紧握住剑柄,睫毛一直在抖,盖住了底下的痛苦之色。她撤回剑,慢慢地往后退了两步,“下一次……”,她咬了下嘴唇,缓缓吐出一口气,“以后都不要对我心软了。” 说完这一句,她决绝转身,不等武判官宣布胜负,也不管其他人的目光,扔了剑就走出了试炼场。 “没良心的女人”,徐飞白从卞松月的背影上收回目光,秦州却已经不见了。 凌云釉脸色煞白,身子也摇摇欲坠,秦州伸手揽住她的腰,望了望她胸口的剑伤,一把横抱起她的身体。回头望向白晋,眼神凌厉,“入了试炼场,生死不论。但今日这一剑,我朔风堂定会向烟雨堂讨回来。” 白晋微微一欠身,温文儒雅地道,“白某随时恭候。” 秦州抱着凌云釉就要走,凌云釉伸手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襟,秦州忙低头,“别怕,我带你去看大夫。” 凌云釉虚弱得摇了摇头,“我的……我的草蝴蝶……掉了。” “什么?”秦州没听清。 徐飞白也来到两人身边,从地上捡起一个染血的草蝴蝶,塞进凌云釉手里,没好气道,“都要死了,还惦记这东西。” 凌云釉惨白着脸,微微笑了笑,什么也不争辩,只珍重地把草蝴蝶握在手里。 枭阁中就只有云叶一个女大夫,凌云釉伤在胸口,按道理,云叶来最为方便,但云叶陪着裴云去药王谷看病未归,给凌云釉治伤的是陈大夫的大弟子,也是云叶的师兄闻隽。 闻隽为凌云釉止了血,包扎好伤口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