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27 章
沧桑的老树根,他的目光暗了下去。 老堂主走了,福伯老了,那些把他从深渊中拉起来的人都一个接一个得离开了。 满园的月季在微风中摇曳,它们的根茎不够粗壮,香味也足够克制,和它们的主人一点都不像。 墨昀看向福平刚刚松完土的那盆月季,想起那个人为自己取了个好名字沾沾自喜的模样,他的面部轮廓也渐渐变得柔和起来,“我记得他一直叫这盆花小春春,听他叫得多了,就忘了它原本该叫什么名字。” 福平也转向那盆话,混浊的眼中浮起怀念,“这盆叫小春春,那盆叫小蔚蔚,都是老堂主嫌名字难记自己给取的别名。它原来的名字啊叫玉楼春,那盆叫云蒸霞蔚,当初老堂主听话听一半,以为玉楼春是别人送给阁主的好酒,死皮赖脸地要了回来,后来才知道是盆花,阁主故意气他,派人又附赠了一盆云蒸霞蔚,你没见老堂主当时那样子,胡子都气得飞起来了。” 纵使那人已经离开了这么久,但福平一提起,他当时的样子就会生动得浮现在脑海里,甚至不需要墨昀刻意去回想。 墨昀给属下的印象都是内敛沉稳不多话,部署堂中事务时是他话说的最多的时候,徐飞白曾经跟裴云抱怨,说他心里有道门,别说进去,他用尽十八般武艺都撬不出一条缝来。 裴云当时拿徐飞白的话调侃他,说他不是不愿说,是觉得没必要说,那些事情都没从他心里过,从来没上心过,哪能像徐飞白一样一说就没完没了。 裴云说得没错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