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清,你吓着我了
查探清楚了,只是这等私宅家事,又涉及高堂女眷,反倒不好贸然插手。 可闻江显然就是叫自家母亲绊在晋南了,黎瑾瑜犹豫再三,还是斟酌着开口:“子清,你昨夜说母亲不愿在jiejie府里长住……我思来想去,倒是有个法子。” 闻江其实不觉得这种一厢情愿的事有什么法子——强留母亲在郡主府也不很妥当。按jiejie信中所写,母亲终日苦闷,更甚在南安王府时。 行事至此,闻江不至于被朝政家国所困,却依旧在后院血亲中体味到了两难之境。 他几乎束手无策,听一听黎瑾瑜的法子倒也不碍着什么:“你说。” 闻江在jiejie的事上从来谨慎异常,想来事关母亲也只会更甚几分。黎瑾瑜的法子又格外大胆些,只好多给自己留句退路:“姑妄言之,或许不很妥善……子清你听过便罢,若是不妥,只当我浑说的,可别跟我置气。” 闻江嫌他啰嗦,皱着眉:“你说就是了。” 黎瑾瑜实在不很敢直说,只小心铺垫道:“小时候在学堂时,我记得你说过,母亲从前爱听昆曲,最爱《游园惊梦》一折。” 闻江瞥了他一眼:“早改了,近些年私下里总唱《钗头凤》。” 黎瑾瑜:“……” 黎瑾瑜将原话生吞回去,改口改得很流畅:“那很巧。月前宫中赏了十二个伶人,在教坊司专学的就是《钗头凤》,听说唱得极好。我又不懂这些,不如叫人送去晋南,只当替母亲解解闷也好……” 他边说着,边小心翼翼觑着闻江脸色,格外谨慎地住了声。 青石板路铺的官道平坦宽敞,马车行在内城颠簸渐缓,又有喧闹人声隔着辘辘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