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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後,李綪冷不防说道。 小顺连忙退一步,揖身懦声禀告:「奴婢刚刚碰上了汾香姑姑回来,被问及月光晶洞的事情……所以来迟了,请娘娘恕罪!」说到最後,她咽下唾Ye又惶惶跪地。 李綪依然没回首,仅仅用手虚晃一下,示意小顺起来。 「谢娘娘……」小顺手脚并用连忙撑起身,脑袋依旧垂得低低的,不敢抬头。 李綪由施品在她眼尾染上薄柿脂粉,不疾不徐续问:「那麽,你是怎麽跟皇上亲派的姑姑答的?」 「奴婢跟汾香姑姑说奴婢不清楚。然後奴婢提及要赶去伺候娘娘,就……就……」小顺说到此竟红了眼眶,她咬唇吞下哽咽,想及李綪在外头厌烦其她姊妹哭哭啼啼的模样,她脑袋垂得更低,努力抑住眼泪。 「就?」 「就……拧了奴婢的耳……」小顺吞声答到一半,就遭李綪夺过话头。 「又辗了你的脚?」 小顺吃惊抬首,两痕涕泪恰时滑落。 盛香殿的妃子没有回首,依然背对着她。长发挽冠,玉颈生香,灼灼衣领烘托她肌肤的明亮,是一簇烈火,足以在冷酷昏暗的深g0ng骤燃炸开Y霾,在小顺短暂的後g0ng人生当中点亮了微弱的「希望」。 小顺不知从何说起这一个词怎麽就涌上心头,她紧紧揪着衣襟,竟油然生出了一GU冲动──她想相信这个以难伺候传遍六局内侍门卫等地的妃子,想见到她破天劈开g0ng内弥漫的迷茫。 为什麽?是因为她注意到自己的伤处吗?还是什麽原因?小顺扪心自问却想不出什麽答案。 她在这里活得卑微苟且,活得不知所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