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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来,无声无息就到他身边。上官鸿信骤然清醒,手执不稳,茶水洒了半盏,奏章上的墨渍浸成一团。 茶香虽是清冽,但策天凤已从他身上嗅到一股兵伐血气。 一股血腥之气。策天凤不由皱眉。 抱歉。 上官鸿信虽说抱歉,面上却无分毫歉意。 时局动荡,难免要清理几股势力。 1 杀戮会让你死的更快。 上官鸿信微微一笑。 我杀他们,他们也杀我。很公平。 老师,你知道的,朝上总有些喜欢标新立异的大臣,提出些似是而非的理念逼人屈服。有时他们也知道这论点荒唐得可笑,但只要搬出羽国这面大旗,无理都成了有理。错了便是忠心耿耿、直言纳谏,若是对了,简直成了古今第一忠臣,恨不得给自己立一块功德碑,放在道路上给人瞻仰。至于这条路后人是否好走,反倒不管不顾。 从前我是羽王,我要做到一视同仁,所以我留着他们。但现在,我只是个握有权力的凡人,碍眼的人,我会一一除掉。 他们说了什么? 没什么。上官鸿信将墨染的奏折叠起。他们提出一个很趣味的问题。 如果我不再是王,你……还会眷顾羽国吗? 策天凤了然于心。 换言之,为了羽国,他们会反对继任的王。 他瞥一眼书桌,望见书上几个古怪的图样,又看向上官鸿信的脸。几多年来,他也学得一张相同的面具——没有情绪的寒冷容色。然而,越不可接近,越引人靠近。殿内垂首的侍女偷眼从袖里看他,身为近侍女官,她对帝王的倾慕已持续了很多年。 上官鸿信毫无芥蒂,索性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