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七章
—不需要男人!” 冯川深呼吸,松开了对程安的禁锢,态度和缓了些,“我知道给你打疼了,你对我有怨气,但别说气话,回里屋反省去,一个小时后再来书房见我。” “不用了,我最近想的很明白了。” 程安喘匀了气息,将有些哽咽的声音咳成正常的语气,目不转睛地看着男人,像是离世的人贪图此间最后的一眼。 对方颈间他留下的齿痕已经完全看不见了,亦如梦醒后什么都不会留下。反过来想,伤处总会愈合,这另程安觉得心里的难受感减轻了许多。 “冯川,我们以后不要再联系了。” 男人因为他的话足足愣了十几秒钟,像是将每个字拆开组合分析了一遍,才确定了他的话意。 “为什么?” 为什么——因为我滥赌成性,有瘾有病,戒不掉,爱不起。 他今天到这里来就是为了说这句话的。冯川这顿打,打的没错,他认。 但也有那么一点委屈,虽然玩的有点过火,但和真正的赌还是有区别的,他去的也真的不是赌场。 程安看着地上那根沾血的皮带,回忆着过往男人对自己做过的恶行,为自己找到了说辞,“我不想和你维持这种不正当的从属关系了。” “不正当的关系,这就是你对我的定位?” 冯川真正动怒时,反倒能赏他两分笑意,以一种“上位者”阶层的目中无人,寒声道:“是否维持,不是你能决定的。” 程安垂眼,顺着那根皮带看向冯川拿过皮带的手,手心处干涸着打他时染上的血液,程安在这一刻想的是:他的手脏了,想拿手帕为他擦干净。 “那就求冯先生高抬贵手,放过我吧。” “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