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
到篮筐,白线已经斑驳,水泥也开裂了。 昨天陈霆从这里走过的时候,有没有想一想,小小的他,在院子里奔跑的模样? 锈红的铜门开着,陈霓伍脚步很轻,轻得自己都听不见。 却依然在进门的那一秒,被沙发上一道犀利的目光捕捉,钉在了原地。 阳光强盛,大厅亮堂堂的,使用了十五年或许更久的家具稍鲜艳了些。 暗红的木沙发靠着墙,前面是玻璃茶几,茶几对面是电视,电视上从前有一个相框,九岁那年空了。 这个大厅,除了相册,其余的,从有记忆以来就没变化过。 现在多了个人。 陈霆只穿一件白色背心,大片蜜色肌rou裸露在空气里,一手拿手机,一手拿说明书,大概在学习如何使用。 这个行为看上去有些可笑,但嵌这幅熟悉的画面里,陈霓伍又笑不出来了。 这具蜜色的高大躯体,威严、自然且厚重,仿佛原本就应该在那儿,散发着活物的气息,占据每一天进门的视野。 透过紧身背心,陈霓伍可以看见,从右胸到肩膀,有一条线条糊了的白虎,和曹炳年轻的时候一摸一样。 可惜曹炳那个,已经被锦鲤盖掉了。 陈霓伍抬了抬眼。 他俩又不可避免的对视上了。 不知道陈霆已经看了他多久,因为无法计算自己看了陈霆多久。 今天没有人打扰,他们沉默地注视着彼此,都想从对方眼里看出些东西,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