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伍收回了自己的手。 这只手刺满了图案,乍一看像下水道捞出来的,配不上这么干净的花。 食堂的珍珠奶茶和外面一样,两块钱一杯,其实在这个改革开放没多久的时代,对很多学生来说非常奢侈,来来去去就那几个有钱的买。 边港比常山好一点儿,黑势力统一了,地盘划分明确,明面上的争议都在十几年来的发展中解决掉了,剩下的不能解决的藏在暗处,不会出现大规模砍人事件。 但也不是什么安乐地,最大的黑势力叫集团,意味着黑白两道已经蛇鼠一窝,老百姓成了食物链最底层的群体,欺压强占屡见不鲜,一个月干死干活,不够交保护费的。 普通人家的孩子想出人头地,只有两条路——读书,拼命,穷的就只有拼命,连读书也不剩了。 从陈霓伍上初中开始,就有愿意拼命的同学向他表忠心,毕竟他是边港一把手的干儿子,但当时他自己都没想拼命,即便有野心,也不打算收这些良莠不齐的小孩儿。 直到十五岁那年,他惊觉曹炳不会给他任何翻身的机会,才不得不沉下心,在学校里凝聚一股能够陪他火烧边港的力量。 相较心思单纯的同龄人,从小在集团耳濡目染的他,心计和手段要深沉得多,到现在,甚至有几个兄弟姐妹为了方便帮他办事直接辍学。 这一股力量,比不上曹炳为曹骁精心挑选的太子党,带出去跟王覃碰一碰也够了。 这一场仗对陈霓伍来说十分重要。 这是他向边港开的第一枪,也是他带领自己兄弟从学校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