急雨
旧这么叫她,而她照旧称呼我爵士。即使是这样的称谓,我们也很少使用,事实上我们不怎么碰面。睡觉当然是分房,并且很多时候我宿在国王的卧室;用餐时间不太对得上,而对方的爱好、习惯,几乎答不出来。我会刻意避开伊莎·契汀,就像有时候避开坦桑格,不过对于后者有点像近乡情怯,对前者则感到抱歉,又尴尬于的确无法弥补。我把宅邸交给契汀小姐,可是从账目上看,她并没选择那种会让我好受些的挥霍豪奢的生活,这使我的歉意加重了。 有天我休假待在宅子里,坦桑格说好他来找我,他要带一名异国的厨师,我就在宅邸周围的蛇心树林里等他们。这里生长有一些别国常见的风白草和芒勒等等,常被用在调味或摆盘装饰上。异国的植物是母亲修建这座宅邸时的兴趣,像所有南境人那样,她喜爱它们缤纷地、丰盛生长的模样。 动静是从水渠那里传来的,急急掺在规整的水声里,节奏很不相同。我循声过去,是两只轮犁鸟的雏鸟,鸟窝也放在一旁。从鸟窝的断口看,应该是过来掏鸟蛋的小孩儿没料到还有已经孵化出来的,不知道怎样处理,不负责地丢在了这里。可能他们想着至少靠近水源? 因为两只幼鸟接触过人,沾有人的味道,它们的父母应该不会再管,所以不能放回树上。我也没什么处理幼鸟的经验,打算找人问问。我就是在这时碰到了伊莎·契汀。她没有提起裙摆防止衣服粘上树叶和泥土,手里拿一本上个王朝编年史家的抄本。 “爵士,”她说,显然也是循声过来,微不可察地皱起眉,“轮犁鸟的雏鸟?” 我点点头,心里多少感到惊讶。这种小鸟即使成年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