带知青回村咯
何时不解,却还是张开了嘴。 这么听话的吗?杨澄以为又要争辩一番,清亮的眼睛微微眯起,给何时嘴里塞了颗大白兔。 混着浓郁奶香的甜味在嘴里弥漫开来,何时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定格,杨澄给他吃糖了。这么浓的奶味应该是黑市卖的死贵的大白兔。 他爸有条腿有点撇,走路一拐一拐的,年轻时别人叫他何大拐,年纪大了叫他何老拐,以前逃荒到杨家庄,不是入赘胜似入赘。 在世时什么都先紧着他妈,偶尔也会买糖果,他妈就会锁起来,他闹着想吃,他妈对他说小孩子说糖会牙不好,为他好所以不能给他吃。 何映五岁他十五,他爸天没亮背毛竹去回收站卖钱,不小心掉进水库里,人没了。 就是眼前这一段地方。 从此之后家里的担子全由他抗,高中最后一年没读就辍学了,糖果什么味道至今是头一次尝到。 很好吃。 好吃到这味道他能记一辈子。 或许杨澄不仅贯穿了他的后半生,也点亮了他灰暗的前程。有人将鲜花随意挥洒,拾到者轻嗅余香,慢慢余生,岁月凝香。 杨澄见何时嘴巴闭着,没啥反应。本来还想多给他几颗,大概是不喜欢的,便也没了兴致。 在书里,宋芳菲也给何时送过糖,送过吃食,没几次就变成舔狗了。到他这里就成了这副面无表情,一点反应都不给,人不对待遇就这么天差地别呢? 这俩人关系真好,应该是兄弟? 贺巍、陈堂正他们见驾车的俩人不时交头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