阴雨天
!” 随后是记者的惊呼,“天……天呐!他尿了……” 压抑到极致的眼泪伴随着高潮,轻而易举地来临,脑海中的弦绷紧,拉断,快感像烟花一样沿着脊柱炸开,双腿在空中胡乱地蹬,触及床头柜的杂物,哗啦啦散落一地。一股guntang的白浊喷薄在手心,热辣辣地、肮脏地沿着掌纹流淌下去,黏腻而恶心的触感,鲜明得像是有一只软体动物在爬。 他呆呆地望着自己一吞一吐的下身,身体轻飘飘地像空中飘去。此刻他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,内心深处却丝毫没有这么做的悔恨或羞耻。对着自己的录像和母亲的遗体疯狂地自慰了一回,他只觉得释然:终于,世界上的最后一个人也知道了他的肮脏,他再也没有什么需要矫饰的了。 再也没有了。 等待高潮后的喘息慢慢平复,他平静地抽了一张纸,把手掌和下身擦干净。平静地将掉落在地的物品收拾好,重新摆在床头柜上。平静地看了母亲最后一眼,再度为她蒙上白布。 他打开门,医生和护士们都满脸焦急地围在门外,乌泱泱的,他们或许听见了刚才的动静,或许没有。Silver露出一个得体的笑容,“抱歉,还有什么手续需要办的,麻烦你们了。” 他们这才像是反应过来般,突然忙了起来。这样那样的文件被递到Silver面前,需要他的签字。他不知疲倦地、机械地、一遍遍地写下自己的名字。 Silver……就如同……这窗外连绵的阴雨天。厚厚的云层遮天蔽日,就连一丝微光也透不进来。 Silver平静地办完了所有手续,直到尸体推入焚化炉,都没有再掉一滴眼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