帷幕起(一)
——负责这件事的组长战战兢兢地低头,在男人的阴影里挤出一声颤抖的辩解,“这辆列车……按先前的规矩是可以这么摆放的…您不知道…” “哦。” 1 列车长浅笑出声,“我知道你的意思了。我没你这个老人懂的多,是不是?” 那个组长惊慌地摆起手,“不是、我没有——” “你怎么没有。” 男人上前一步。他长得高大,需要微微俯身才能和后者视线持平,“你就是有。你应该庆幸塔耳塔洛斯的典狱长大人因为一些事情提前一站下车了,况且被绊倒的客人不爱多事,否则现在我不能保证你是不是还能站在这里——你跟了这辆车十年之久,就是因为太久了,久到忘事——所以才能让冰原的客人亲自去接水,还摔了个跟头!” 吃瓜的客人本人都被他冰冷的声线吓得一抖,但是介于屁股的确是摔得滂痛,Omega并不打算说点什么,只是安安静静地缩在铺了毛毯的宽敞座椅里继续仓鼠一样进食。卢卡手里翻着一本厚厚的书,笔者为了论述力与时间的关系引述了多国学者论文,七八种语言混在一页上,读起来颇有难度——这是阿尔瓦特意送他打发时间的。 真可恶啊。卢卡狠狠嚼了一口面包,好像把食物当成了阿尔瓦的胳膊——那个混蛋倒是潇洒了,风风光光地去参加宴会,留他一个在列车上摔屁股墩。 安德鲁解决完这件事后扶了扶帽檐,无事发生般低头走到卢卡身边,“……还痛吗?” “啊……好多了,其实本来也没什么大问题。” 卢卡仰头微笑,“你们要把我送到哪里去?” “根据洛伦兹先生的嘱托,我会一直送…您到他的宅邸的。请不要担心。还有其他问题吗?” 1 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