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路边的野花为谁开
仰面朝天的鸭舌帽绊一脚。 好家伙,帽子里还有两枚硬币。他退了两步,不动声色打量这个悠哉扫弦的男人。几搓过眉发丝遮不住眉眼轮廓,铃铛脑内响起金庸着中那些个形容——刀削斧凿过的脸。 总之是叫人移不开眼。铃铛有些唏嘘,他在弹滚石乐队的歌耶,那是十年前盛极一时的后朋巨咖。可惜此等美人好曲只有他这匆匆路过的听众。 这座钢筋水泥筑成的森林里,谁会施舍自己的时间静心聆听街头艺术工作者的音符呢? 铃铛干脆蹲下边啃面包边想,长这样也不像素人,是不是出道失败的练习生街头献技消愁?那导师可真没品,这种极品我一般双手双脚打10分,送他No.1出道,然后晚上抬进房里潜规则,嘻嘻。 结果想得太美没绷住,龌龊表情跃然脸上。 两米外的男人抬头瞥了他一眼。 铃铛:“……” 怪失礼,他谴责自己。铃铛从包里掏出五元纸钞塞帽子里,默念:哥,相逢不识,只犯颜痴,这五块就当我眼神猥亵你的嫖资啊不、赔罪吧。 偶有路人经过,就看到这诡异画面,一个花了妆的男生蹲在马路牙子边,饿死鬼似的啃食手中面包,眼神还直勾勾盯着身前悠哉的男人。那男人怀抱吉他,目不斜视耳不旁听,眸光朦胧如海上青烟,指尖迸出的音符也如流水。 五分钟后,人行道传出一声令人侧目的嚎叫——“靠!这狗娘养的提完裤子把我茅台订单取消了!!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