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节
方灼睁着一只眼睛,视线里只能看见严烈那张近在咫尺的脸。 他不笑的时候,显得很冷酷。下敛眉眼和紧抿的唇角,都像是在发脾气。 可是他为什么跟自己发脾气? 严烈收起纸巾,拉着她道:“我叫辆车。” 方灼抗拒道:“不用。过会儿就好了,又不是没摔过。” 严烈的脸色已经不是阴沉可以形容的了,没有说话,只是固执地往街边走。方灼跟着走了两步,妥协道:“那还是坐公交车吧。” 严烈回头,仿佛之前的耐心和温柔临时下架了,声音不自觉高了起来:“你还想顶着这个能直接演鬼片的造型去坐公交车?!” 方灼沉默了两秒,纠正说:“国内不能拍鬼片了。” 严烈深吸了口气,像是在极力克制,但效果不大。 还是后面的路人告诉他们,附近就有一家正规医院,才让气氛稍稍缓和下来。 等坐在医院明亮的诊室里包扎的时候,严烈的症状依旧有点严重。 方灼看着医生,严烈观察着她,医生目不转睛地清理着伤口,三人都不说话。 房间里太安静,方灼的思绪就跟屋外的人群一样不断飘远。 没多久,她听见严烈问:“医生,你再给她看看,她脑袋真的没问题吗?怎么好像……不大聪明了?” 方灼抬起头,说:“我是在算账。” 严烈:“你算什么?” 方灼拧着眉头,很失望地道:“亏了。” 严烈的脾气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