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7界线h
进到她家里后,那种不平的卑屈感更强烈了。 墙面的两端是两种世界。不曾遭遇犬牙肆虐的乡村风碎花沙发、清洁的奶油磁砖地,以及鹅黄色调的光源,无处不昭示屋主的精心,亏他们能把这般老旧的家庭套房辟出一番新面。就连仅存的相似点,斑驳的墙面,都被穿上了层带着米色浮雕的崭新壁纸。 不像他家,冷白色的灯管让一切显得廉价又没情没调。做物流蓝领工的老爸只负担的起衣食不含住行,一家人甘败于现状,任凭滋生凌乱。 樱桃木餐桌之前,一条小围裙被易愉系的服贴在她曲线上,藕节般的胳膊向后扎起一束低马尾。 “琪琪,这是邻居江哥哥,他今天会在我们家吃饭。你赶快去做作业去,”她翻看着从市场买来的食材,又抬眼看向仍伫在玄关的江致煊,“至于你,要继续站不如就回去算了。” 当她口中说出江哥哥时,他只觉得喉咙一紧。他用脚轮流翻下球鞋,走到沙发前怔怔地坐下。 沙发是L字型,名为琪琪的女孩恰坐在他对角。她畏着首朝他点点头,将作业簿一本一本摊在桌面,喃喃地说:“原来mama也有好朋友。” 突如其来的发话让江致煊顿了顿。mama二字让他对易愉已婚这回事加刻上几层实感。 他喉咙干涩地问道:“好朋友?” “你是mama的好朋友吗?” “......是。吧。” 他心想,认识快一个月了,他和易愉应还能算是朋友了。想到这点,身体感觉轻飘飘的。 “那你会和mama牵手吗?”她天真地睁着圆溜溜的眼,“学校老师都要求好朋友们过马路时手牵手,如果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