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、藤蔓
“我不会出去的。”想出也出不去,那立在门口的栅栏,就是言宁泽和世界间最远的距离。 弯腰捡起地上的冰袋,言宁泽裹了层毛巾,压在腿上冰敷。因为膝盖以下没有知觉,遇到天气转凉,大腿到膝盖那里的经络就会肿胀发疼。 “你和我说过这句话。”烧得满脸通红的言宁佑,宛若一只醉酒的獾猹,在屋内跌跌倒倒地散着步子。他记得上一次言宁泽和他说完这句话后,人就消失了,消失了很多年。 “我不记得了,你如果在屋里晕倒,我可没本事把你拖到床上。”最多也就拿个毯子,让言宁佑就地打盹而已。 “但是我记得。”言宁佑舔着干涩的嘴唇小声念道。他没特意说给言宁泽听,反正对方在记事上的本领,已经堪比耄耋老人。很多事,言宁泽不想记住,他就会忘掉,可言宁佑不行。 烧糊涂的时候,言宁佑望着头顶扭曲的墙板,深觉言宁泽就是个欺骗无知少年情感的渣男,可他这个变态,偏偏喜欢了这么个什么也不想记住的渣男。 人若是跳不过想要犯贱的那道坎,就很容易走上歧路,比如说现在的自己。 身体素质一流的言宁佑,一觉醒来烧就退了,看着撸猫打游戏的言宁泽,继续发挥橡皮糖的本事,想拉对方出门定制西装。 “我说了,收起你脑中的那些想法。” “这两件事并不冲突。”参加年会和有效利用言宁泽身上的衣服,两点之间,让言宁佑成功拉出了一道横线。 “所以你想让我去参加年会的理由是什么?”丢下手控杆,言宁泽看着对方的时候,会有种奇妙的违和感。 从车祸那日开始分割人生的,并不只有言宁泽,还有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