算账
划开一刀,季衡疼得呼吸都停止了,拼命地咬紧牙关才没让戒尺随着痛呼掉出口中。 这是第一次季苛言在挥鞭时见了血,在他眼里血液和狰狞的伤口会破坏美感,但也好过那些别人留下的丑陋疤痕,左右怎么都是看着不爽,不如全都换成自己打的鞭伤心里还能舒服一点。 之后的每一鞭全部精准地落在了各个伤处,有的像刚才一样紧密地重合,有的则是横亘在上面,但无论是哪一种都是鞭鞭见血的程度。 “嗯——嗯——” 刚愈合不久的伤口皮肤比别处都要嫩,粗糙带着倒刺的鞭身每次狠狠擦过都会带起一片战栗,不给丝毫喘息的打法让季衡很快就再发不出一点声音,但相较于之前上药时的那种疼痛,这些鞭伤还都在他的承受范围内。 最后一鞭收尾,季衡四周的地毯上溅的都是血沫,身上的鞭痕彻底地盖住了之前的那些伤,咬着戒尺的牙龈用力到渗出血来,季苛言从他口中拽出来时还费了些力气,长时间过度咬合的下颌骨一时张不开。 手里染成深红色的蛇鞭和戒尺一齐甩在地上,季苛言上前一步蹲下身直视着季衡的眼睛,手从口袋中掏出一个药瓶放到他跟前的地毯上,季衡看到熟悉的药瓶瞳孔止不住地发抖。 “你现在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?” 季衡知道这是主人在给他机会,深吸一口气尽量控制自己不去看那个恐怖的药瓶,把自己这一下午想的在心里又捋了一遍,随后趴下身子虔诚地亲吻了一下季苛言的鞋尖。 “主人,季衡知错了。”赤诚的目光不带丝毫掩饰地投向主人,“这次是奴擅自做主受伤让主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