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迟钝如魏安,在白毓凝消失了近半个月后,也终于觉出了一丝异样。 虽说微信上的消息倒是一天都没断过,每天都要求他跟自己互道早安晚安,没事也经常会打来电话闲聊,可是白毓凝一直都没有要搬回来的意思。魏安原本以为他是玩腻了,但他的东西还放在次卧没有搬走,魏安惴惴不安地思虑许久,也没想明白白毓凝到底是个什么意思。 更重要的是,宣云好像也正因为这件事很不开心。宣云不开心,他还能有好果子吃吗? 而且,不知道是不是宣云工作又忙起来了,连续两周都加班到半夜十二点多,说好要接宝宝回来的事也没想起来,还不许他自己出门,他求了几次都不同意,后来还惹宣云生了气,发了好一通脾气,吓得他再也不敢提要去接宝宝的事了。 魏安闷闷不乐地搓着衣服,把宝宝的几件小衣裳都挑出来放到了另一个专用的小盆里洗,时不时低声叹一口气。 他太想宝宝了,自从宝宝出生之后,还没跟自己分开过这么长时间呢。宣夫人年纪又大了,精力有限,宝宝应该是让保姆看着的,到底不是自家人,也不知道会不会对宝宝尽心…… 察觉到自己心中多少产生了一丝对于丈夫的埋怨之意后,他立即又是畏惧又是羞愧地掐了自己一下,像是要借此抗拒那些不该有的念头。 宣家待他已经是很好、很好的了。小时候就把他接过来跟自己儿子一起同吃同住,学杂费跟生活费都是宣家给他出,还给他的弟弟们安排上学,长年累月地下来,为自家省下了不少嚼用呢。后来结婚了,宣云虽然脾气坏,但也没有像其他宣家男人对待自家双儿那样过分地虐玩他,还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