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
。 被alpha信息素充盈的暗室像片阴湿而诡秘的沼泽地,一旦踏入,立即吞吃干净,祝余定了定,踉跄地走了进去,“你怎么了?” 梁阁更没料到他会进来,仓皇捂住后颈的腺体,眼珠黑沉沉地警视着他,“不要过来。” 但并不奏效,祝余一步一步蹒跚地走到了他面前,逆着光并不很平稳地站着,手腕上的抑制环发出信息素浓度过载的警示声,休闲室的门慢慢在合拢,房间里明亮的光束一点点收窄。 感应门自动合拢的瞬间,祝余脱力地跪坐在地上,他眼中意识已经不太清明,狭暗空间内汹涌泛滥的alpha信息素令他生理疼痛,思绪浑浊,加之贸然闯入,紧张得心跳失速,但他看起来那么平淡而又略带轻厌地睨着梁阁,“你易感期吗?” 梁阁像是忍受过什么极大的痛苦,身上的白衬衫都被冷汗浸湿,他半低着头,黑眼珠深窅地凝视着他,阴黑的没有一丝光亮,良久才闭上眼睛,说,“不是。” 不是?怎么可能不是? 祝余昏昏聩聩,休息室左冲右突的alpha信息素浓稠得呛人,像走了火。他难以形容梁阁信息素的气味,是微温的,像点燃的木材,火烧火燎地散着,吸进肺里却又是沁凉的,有种幽远的纯净感,极冷,回韵间会感到鼻息周围的空气都像是低了几分。 但屋子里温度还是在节节攀升,祝余不知道这种热是由于他感官被信息素牵动,还是alpha信息素本就有此效用,像被丢进火里,又像一群热蚁在将他啮食。他又热又痛,像颗被捏烂的橘子,被重压重挤,浑身骨骼易位、皮肤皲裂般的疼痛,他疼得不自禁要蜷成一团。 1