86 这就是一场为了阿迟的自我囚。
几日后,姜家。 随着有关漠北会议的结束,姜晟先行离开,家臣们皆恭敬地鞠躬,神色各异。 门口的家仆连忙上前撑伞,见四少爷的秘书取过伞柄自己撑走,便识趣地留在原地。 姜家处于西海地界,气候潮湿,常年阴雨连绵。 皮鞋踏上墨绿的石阶,听着秘书安排行程,姜晟面无表情穿过回廊,步履匆匆。 身为家主的姜淇不在,失去了震慑,这群家臣又都是家主派系的,会议上自然聒噪不停。 他们对于他强硬的处理手段颇为不满,又在提新建议时各执一词,吵得他一个代掌权者耳边嗡嗡响。 矿难的事已经足够他焦头烂额,可时间不等人。 姜晟抬手一看表,正是要飞去椴齐港的行程。 和那位铃主大人的对接,可谓重中之重。 “把时奕带到主宅,一小时后出发去科技城。”他头也不回,把时奕说得像需要打包的行李。 听到吩咐,跟在后面的秘书面露难色,单手合上行程本,斟酌着回应道,“时教授在治疗舱里,恐怕不能同行。” 姜晟有些诧异地挑了挑眉。 任由雨声淅淅沥沥,他沉默几秒,微微向侧面偏头,“他在易感期?我记得没有这么早。” 秘书确定地点点头,“立方米数据显示,自上次跟铃楼达成合作那天,他的信息素水平显着提升,易感期确实提前了……” 随手拈开袖扣,姜晟漫不经心听着。 他不负责实验部分,自然对有关实验的一切细节都不感兴趣,只要结果。 他只想着倘若时奕无法同行,自己一个人去铃楼对接,不知会不会令那位铃主不悦,从而使合作打折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