鲤鱼乡 - 综合其他 - 染缸溺在线阅读 - 鬼王的专属精盆

鬼王的专属精盆

    院中的大树悄悄地抽出新芽,穿着花袄的孩童手里抓着糖人,三三两两的从矮墙下走过,他一身布衣坐在柜台前,拿个小秤抓着些中药。

    新芽逐渐长大变得茂盛,后屋的木床上坐着不知名的客人,他穿着月牙白的褂子,指尖发紫,病入膏肓;柜台外,青衣人正对着那人一下下的磕头,他叹着气,还是留下了两人。

    墙外的小贩大声吆喝着,他赶集回来,从袖子里拿出几颗桂花糖,悄悄塞进坐在柜台后的那人手中,他脚边的瓦罐里煨着中药,泛着些许苦涩的味道。

    烈日当空,他不知道从哪里得来一个小小的冰鉴,另一人从贩子手里买了些冰,两人靠着这东西度过了炎炎夏日;一碗一碗的参汤送入后屋,却不见那人有半点好转的迹象。

    突如其来的大雨洗刷着空气中的热气,日子一天天凉下来,后屋的人却染上了风寒,医者面色凝重地把了脉,终于还是摇了摇头,吐出一口长长的叹息。

    见到医者叹气,床上的病人却坐不住了,他将guntang苦药泼了前者满身满脸,指着对方的鼻子破口大骂,庸医、废物、垃圾……各种不堪入耳的称呼脱口而出,医者依然面不改色,他弯腰拾起地上的碎片,一抹猩红在指尖划过,小小的血脂涌出,从指尖滚落渗进地里。

    辱骂之后便是几句软下来的恳求,他清楚的知晓自己已经命不久矣,他涕泪横流,一遍遍诉说着自己的不易,到最后什么九子夺嫡什么皇位之争都被他搬出来,医者茫然地听着这一切,一个国家的人皇再怎么更替,与他这个平平无奇的老百姓有什么干系?

    对于普通人来说,不过是变个国号的事,只要赋税不增天灾不现,谁管那个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