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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真草皮,所以只有用些塑胶草皮替代。 mama没哭,爸爸没哭,他们站在一边,哀婉得很刚好。亲戚当然也没人哭,他们要不是撑着沉重的眼皮大打呵欠,就是撑着有花边的洋伞在抱怨太yAn太强,会晒得她皮肤脱下一层。 助念的师父有一颗俐落的光头,他大概是全场最肃穆的人了,但在我听来,他唱的根本是哆啦A梦主题曲的佛音版。 没人真正的为爷爷哀悼,我那时才八岁,却感觉到人世间的某种悲哀。 爸爸道:「雅靖,爷爷只是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,你别难过了。」 我心想N1TaMa当我三岁小孩?但我不说话,我必须替爷爷哀悼,用沉默。 爷爷去世前的几个礼拜,他躺在病床上对我哈哈大笑,他说人都码会Si,他只是早点去见阿嬷而已。然後他告诉我,做人不必一定要赚大钱,但要把健康顾好、要去关注那些关注我们的朋友、要常常出去走跳七逃,因为到了最後,能陪你上天堂的只有回忆而已。 我知道,我就是知道,那是爷爷交代给我的遗言,只属於我的。 所以当心跳探测器发出刺耳的归零声,我的心中只是轻微的发了一下抖。护士和医生带来两块厚厚的铁板,大人说那是心脏电击器,我就那样看着爷爷的身T像老树枝一样高高弓起,接着躺回病床。 爸妈提着大包小包的行李袋匆忙赶过来,一看到爷爷像着魔一样颠来颠去,顿时哭了出来。我没有哭,丧礼那天是这样,入坟那天也是这样,但在我心中,那些爷爷抱着我在安乐椅上讲鬼故事的过去、那些我和他一同下田Ga0得一身烂泥的回忆…… 我知道那都过去了,而且不会再发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