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萱

触一秒就会得上Omi。虽然我告诉他们别怕,我打过两针Moderna,一个多月前也已感染过,应已免疫,把病毒带回国的可能X极小。

    我飞快打开门,其实想告诉欧巴桑,虽然饭盒里分格,但请酒店不要把汤也打在里面。我不喜欢水一样的榨菜汤,且饭盒侧翻着拿进屋时会全流在已很肮脏的地毯上。昨晚我用毛巾擦过一回,还有十四天,我不想每天伏在地上擦汤。

    “阿姨!明天不要汤!”隔壁屋被隔离的欧吉桑大吼。

    吼得好。但没人答。

    说起来,我自己也已是欧吉桑,十五年前从上海去德国念书时才刚满二十岁而已。这些年到底发生了什麽?我现在怎会被关这里?像蹲监牢,只是需自己掏钱。

    “十四天!倒计时了!加油!”我嚼着坚韧的荷包蛋,看见微信上小萱给我发来讯息。

    “乖,离你又近了一天。想你!”我已两年多没见小萱了。她从疫情伊始就逃难一般买了机票回国,学校的学业完全不管,签证也已作废,为此我们还吵过。

    她在我脑海里的形象,始终是那第一印象。说来奇怪,她是我第一次,也是唯一去相亲的对象,我这样叛逆的人,相亲,怎麽也感觉与我不搭调。更夸张的是,三年前的那次相亲还是双方家长安排。我叔,和小萱的父亲是生意夥伴,他们一起在温州做生意。

    多麽的不浪漫。

    小萱是个足足小我十一岁的温州nV孩,当时刚来德国不久,小小年纪已是个历练的生意人。我知道,她是为了来欧洲方便,才申请了多特蒙德大学的MBA,但根本没好好念,她只需那张学生签证。温州人似乎都懂生意经,头脑灵活手段高明,即使在欧洲也是特殊的存在,他们能聚在一起形成一GU封闭的势力,和其他大陆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