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气阴沉沉的,是要下雨了吗
程会卿不会懂薛鹤年对于程溯是怎样的存在,他永远不会与自己共情。 薛鹤年是希望,是憧憬,是诱惑也是欢愉。 程溯回到教室时才上课不久,远远的他就看到薛鹤年没精打采地趴在课桌上,颓废的身形散发着萎靡不振的气息。 程溯轻手轻脚地回到座位上,看到薛鹤年半睁的、呆滞的眼睛。 程溯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,薛鹤年的眼珠缓缓跟着转动。 “年年?”程溯压低声音,用哄小孩的语气问道,“怎么啦?身体不舒服吗?” 薛鹤年哀怨地盯着他,拉过他的手摁在自己胸口,闷闷不乐地说,“心里不舒服。” “你又去找他。” 程溯垂着眼睛,眸中满是歉意,他攥紧了程会卿的手指,“没说什么,以后不会去找他了。” 薛鹤年别过脑袋,拒绝与他交流。 程溯今天确实和程会卿没有发生任何越界的事,只是看到薛鹤年难过的样子程溯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,他想起寒假和程会卿做的荒唐事,心脏一阵酸涩。 薛鹤年是在意的,程会卿说的对,没有男人会不在意,即使是他自己,想到薛鹤年和别人做亲密的事他都不能接受。 他撕下一张便利贴,唰唰写了一句话塞到薛鹤年胳膊底下。 这是他们交流的特别方式,在上课安静的时候,通常是薛鹤年想做什么就做什么,程溯不会拒绝,只有薛鹤年生闷气的时候程溯才会给他传纸条。 薛鹤年身体一僵,慢吞吞地收了纸条。 年年,我最爱你,不要生气了好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