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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” 穆裴轩已经转过了头,握着他的手,抬腿朝前走去,“如何?” 段临舟叹了口气,玩笑道:“殿下如此热情,段某可无力回报……” 穆裴轩瞥他一眼,说:“段老板,这是在大街上。” 段临舟:“……” 京中端王谋反一案牵连甚广,梁都连发三道急诏直往西北而去,诏秦凤远入京。就在所有人都以为秦凤远不会入京时,秦凤远竟离开了甘州,只率了一支亲卫,就跟着锦衣卫的人前往梁都。 消息传到瑞州的时候,段临舟惊讶道:“永平侯就这么去了?” 穆裴轩点了点头,说:“大哥曾说,秦凤远和端王相交颇深。” 究竟深到什么地步,才能让堂堂西北王明知是陷阱,还敢只身前往? 段临舟有些唏嘘。 可无论如何,端王一案离瑞州到底太远,当中风云变故,化在纸上寥寥数语,隐约窥见其中透出的阴谋诡谲和血腥残酷。 这一日,段家商船还未到瑞州,先有数骑直奔安南侯府闻安院而来。时已近黄昏,残阳如血,段临舟听闻下人有段氏的人求见时,见那下人的脸色,心中一沉,流光忙给他披上大氅,还未来得及递上袖炉,他已经急步走了出去,“公子,慢点儿——” 段临舟刚走几步,就见几人立在庭外,都狼狈,身上棉袍还带血迹,当中一人约摸三十来岁,见了段临舟,扑通一声跪了下去,“东家!” 尚未言语,眼泪已经落了下来,说:“丰州反了……” 段临舟脸色骤变,说:“什么?” “丰州的百姓造反了,他们闯入府衙,杀了府衙内的官吏,还把丰州通判大人的脑袋砍了下来,挂在了城门口,知州和同知全都逃了。东家,丰州乱了,全乱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