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十二、
上眼,身子蜷在沙发一角缩了缩。 他想象不出来祁策的那副模样,也不敢想象,他发现自己居然连听下去的勇气都不剩。 “后来他又回去上学了,将近一个多月吧,他大概是觉得能和你联系的就只剩下我黄小安了,一个多月之后又来找我问,问我:程案回来过吗?我说没有,他就继续回学校上课,我给他留了我的电话号码,结果他每过两三个月还是要回来看一眼,当面来问我一句:程案回来过吗?” “大概就大前天吧,他又回来了,因为进不去你们以前住的那房子,他坐在外面睡了一夜,第二天还是施工队里有个人认出了他,来找我把他带走的。” 黄小安碎碎念的把事情一件一件铺开来说,每说一件都像是亮出了一柄锋利的锥子,猝不及防刺在人心脏上,戳得血rou模糊,鲜血淋漓。 黑暗里的火光逐渐黯淡下去,凉下来的那一层变成了再没有利用价值的灰烬,落在地毯上。 “还有啊,之前...” “别说了。”许久没说话的程案突然出了声儿。 “求你别说了,我不想再听了。”他剧烈地咳嗽一声,再开口的时候声音粗哑到骇人。 “还能再有什么?不就是他可怜吗?对,他是可怜,可天底下又不只有他祁策可怜,我程案为什么就要因为他可怜,非得和他在一块?这是什么朝代定下的规矩?打哪个朝向来的道理?” 低沉沙哑的声音越喊越响,到最后已经变成了撕心裂肺的嘶哑声和叫喊声。 屋子极空旷,这嘶哑的声音一字一句地回荡,再传到电话那头黄小安的耳朵里,清晰得仿佛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