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八、
有动静就叫,邻居投诉过,而且它也住不下去我那里,瘸了也总要往外跑。” “还挺有个性。” 祁策笑笑。 “和你一样,喜欢折腾。” 程案呸一声,不太高兴。 “人和狗那能一样吗?你可真不太会说话。” 祁策被逗乐,一把拉过程案的脑袋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。 “不一样的,你是独一份儿。” 语气是说不出来的欢喜和情意缱绻,有什么东西浓烈得几乎要溢出来,张牙舞爪对着程案说:你该知道的,你早就明白的。 可程案依然没什么反应,垂着脑袋看那条狗,没听见似的。 “它腿是怎么瘸的?” 说这话的时候,这狗也像能听懂人话一样,抬起脑袋看程案,一双湿漉漉的眼映出程案的脸。 “车碾的,腿瘸了还是好事,要不是有人看见,冲到马路上把它从车底下扯出来,我也养不了它六年。” 程案噢了一声,起身拍拍手,夸一句:那人还挺好心,然后不耐烦地催促:“还回不回去了?还是说你想住着这儿?” 祁策无奈地揉了揉程案的脑袋,留下些狗粮和干净的水,起身和程案一块离开了。 临走的时候,程案不着痕迹地回头看了一眼。 那狗埋在食盆里吃着狗粮,黑色的鼻子一拱一拱的,尾巴翘着摇着,那条跛了的后肢形状扭曲,明显和其他三条腿是不一样的高度。 原来自己也有好心的时候。 心里叹口气,程案望了眼祁策的侧脸。 眼睫毛长而卷,鼻梁笔挺,温柔或强势地吻过自己无数回的唇薄而好看,是薄情寡义的面相。 可薄情寡义的大概不会是祁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