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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没想到陈寻还挺多愁善感的,动不动就掉金豆儿啊!” “不是,”方茴好像有些不高兴,“他也没哭过几回……” “切!我小学毕业之后就没哭过!”我逞能地说。 “但我觉得能哭出来挺好的,至少能让人知道,到底是高兴了还是难受了。要是两人在一块,没的哭也没的笑,那我估计也就到头了。还是小的时候好,你看现在人长大了,一个个都猜不出喜怒哀乐,没劲透了。” 方茴淡淡地说着,我知道她其实是在维护陈寻,我也承认长大的我们多少都在伪装,不愿意轻易透露悲喜,芸芸众生恨不得都一个样儿。但我心里还是挺别扭的,我有点嫉妒在那个年纪可以抱着方茴痛哭流涕的人,他可以使劲地爱使劲地伤害,而我却连保护都遮遮掩掩不敢明说。 “那后来呢?”我一边暗暗咒骂着没出息的自己,一边问她。 “后来啊……”方茴轻叹了口气,娓娓讲了下去。 那天回家之后陈寻还是没憋住给唐海冰打了电话,他一上来就气急败坏劈头盖脸地问候了唐海冰的祖宗八辈,把唐海冰骂得直发蒙,好半天才弄明白他说的是什么事。 “cao!真不是我干的!要是我安排的我他妈就是孙涛的孙子!你丫还全年级前几名哪,脑子进水啦?你好好想想,我就是再不待见方茴,也不能连你一块收拾啊!”唐海冰也急了,奋力解释说。 陈寻愣了愣,他一琢磨也对,唐海冰说到底是为了他,不可能连他都捎上,但嘴里还是不依不饶地说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