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节
张鹤却没让,而是一把按着他,视线在他青红遍布的身体上扫了一圈,最后停留在红肿的双臀上。 他伸手,食、中二指分开成剪,分开纪峣纵深的小洞,想要查看纪峣是否安好:“他插进了?” 张鹤口吻正直平淡,像是医生在给病人做肛检,纪峣却尴尬得要命,他慌忙伸手握住张鹤,制止对方接下来的动作:“他还没插进——别看了!快让我穿衣服!” 张鹤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,心想还知道臊了。以前在我家的地板上跟人胡天胡地时,怎么没见你不好意思? 那是很多年前的事,当时纪峣第一次带男朋友来见他,他们在张鹤家的客厅里边打游戏边喝酒。后来大家都醉了,张鹤爬到阳台上去醒酒,结果听到客厅传来动静,一回头,就看到纪峣赤裸着身体,双腿勾在那男的腰上,月光下的身体像一尾滑溜溜的鱼。 ——可把他给恶心坏了。 话又说回来,纪峣身上哪他没见过啊,记得纪峣第一次被日结果肛裂了那会儿,不敢去医院更不敢被爹妈知道,都是张鹤帮他上得药——那会张鹤看一眼就想吐,然而这么多年下来,已经能直面纪峣的菊花面不改色了。 ……想想真是可悲得不行。 纪峣有苦说不出——他也是有羞耻心的好么! 他皱着眉想,难道是因为张鹤是个直的? 张鹤不知道纪峣脑子里又在想乱七八糟的东西,他抬起胳膊,用自己的衣袖在纪峣的脸上胡乱磨蹭两下,确定泪水都被擦干了——没错纪峣刚才掉了两滴鳄鱼泪,否则张鹤也不至于原地爆炸——才粗暴地拽着纪峣的胳膊,扬长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