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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几点了?”你随口问,并不期待有谁回答,确实也没人接你的话。

    你翻了个身,正对鹅h的蛋型灯发呆。

    听见窸窸窣窣的动静,赵月桥抬头,朝你的方向投去目光,这样安静等了几秒,确定你没什么特别需求后他摘下眼镜,乌黑的头发没过眉毛,该去理发店剪一下的,在家里应该也可以。他这样想着,再次抬头看向你,清晰的世界退至幕后,赵月桥只能隐约看到一团朦胧的暖光,再然后是你躺着的大概位置。

    家里的表都被他故意调慢一小时,告诉你也没用……书页被无意识折了好多角,又被一一捋平,他心跳很快,被你一打岔后注意力再难集中。

    自欺欺人是贬义词吗?谁知道呢,反正他不想知道。

    李青源喝完了一整支长颈瓶装的甜樱桃酒,他的胃满满当当,脚步稍微重一点肚皮都有可能炸开,他去厕所大吐特吐,吐到食管收缩到针尖一样细,眼角也涌上生理X泪水,李青源掌心流一捧冷水,空气中满是处理过后的清凉膏的刺鼻味道。

    原本想等你回来看你喝,可是你鬼混根本没节制,房子里哪有你回来过的证据,人不见了猫也不见了,他憋着莫名的火,脑子里一一筛选到底是谁给你灌的药,筛着筛着酒就见底了,本来就吃不惯甜,现在舌面腻得他止不住g呕,他气自己的话从来不管用,更气你随随便便就跟别人走,家这个概念对你来讲就这么可有可无吗?

    “你姐……?”连云周声线绷得紧,满不在乎回答,“不知道,很久没找过我了,没什么联系。”

    “好,打扰了云周哥。”

    李青源正准备摁断通话,连云周饱含恶意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