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下

酣醉,哑然失笑:“拿来,我代你喝。”

    醉酒的霸刀倒是言听计从,速速递上酒坛。又愣愣地盯着对方的唇瓣贴上坛沿,迟缓地开口:“方才你喝了我的酒,如今也该轮到我喝你的酒……”

    骨缥不愿对方逞能,晃晃起初的半坛酒:“好啊,接住了就是你的。”话毕,随手腾空一抛,酒坛直坠而下。

    怎料,柳藏虹不假思索地纵身一跃。骨缥心下大惊,抓伞踊身而去。

    霸刀旋身搂住酒坛,视如珍宝地揣在怀里,全然不顾眼下安危。所幸万险之际,骨缥撑伞接过对方腰身,二人才稳稳当当地沉降落地。

    蓬莱正想出口斥责,便见柳藏虹捧起酒坛咕嘟吞肚,一饮而尽。末了贪瘾似的舔舔唇角,倒置酒坛炫示道:“你看,没了。”

    骨缥啼笑皆非,无心与酒鬼置气:“好好好……朱湛厉害极了……”

    柳藏虹应声而笑。

    他和骨缥被安心的大雨围困,除了双方,再无他人。

    此刻风雨为鉴,天地为证。彼此邀夜对酌,互饮千秋,不算合卺,也算共首。

    如此好梦,谁愿复醒?

    第二日,骨缥酒醒,头疼欲裂。思及朱湛酒量更不如他,焦灼动身前往探问。

    路上,倏地撞见沈濯。对方提着药箱,从朱湛庭院走出。

    “沈大夫为何在此?难道是朱湛抱恙?”骨缥心切,匆匆拉住沈濯手臂。

    “他病酒了,平日素来滴酒不沾,不知怎地,昨日忽然喝得烂醉,全身起了红疹。所幸发现及时,现今已无大碍。”沈濯回答。

    “……什么?他无法饮酒?”骨缥怔怔,松手右手,衣袖无力低垂。

    “对,他生来不宜饮酒,贸然纵酒,只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