受伤的哥哥需要陪床
唐煅抬手解开了孙卯脑后的绳结,很慢很慢地取下那口球,将绳子与皮rou分离的疼痛减轻到最低。 绳子脱离口腔的瞬间口水就像泄洪一样哗啦啦涌出,下巴不仅合不上,反而脱臼了般向下掉落。 孙卯想说话,说不出,想止住口水,却也合不拢嘴。他痛苦地闭上了眼睛,用这种掩耳盗铃的方式把自己这狼狈不堪的形象隐藏起来。从唐煅的目光中躲开。 可他却感觉到一双温暖而有力的手贴在了自己的面颊上。 手很稳,手指很长,一边扶住了那滑脱的下颌,一边用拇指替他抹去嘴唇上的唾液。 半张脸的脏污都被那双手接纳,开了水龙头一样的涎液也尽数流进了他的掌中,盛不下的时候,便又顺着他的手腕淌进了他的袖口。 手心儿里很糙,有伤痕有茧有粗拉拉的纹路。 孙卯想起了童年时跟着母亲睡过的工棚。没有枕头,他躺在破旧的草编席子上,侧身面对着母亲,望着她蹲在床边,蹲在个大塑料盆前洗衣服。 那草席贴在脸颊,就是这样的触感。 床头一盏昏黄的小灯,瓦数很低很省电,幽幽镀金了母亲的轮廓。那是他童年里的一束光,能照亮的实在不多也不远,但已足够暖热他的余生。 “走,咱回家了。“ 他听到空中漂浮着温柔的声音。 母亲扭头看他。在光明笼罩下冲他笑。 孙卯昏睡的时间很长。送进医院后一口气儿就睡到了第二天早晨。 医生说除了下体和肛门,其余的地方问题不大,只是血液流通不畅加上失水过多导致的昏睡。 下身伤口的处理是在门诊手术间里进行的,没让外人进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