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二)
火会把自己烧得灰都不剩后保有一丝防备与恐惧。他猛地扣上盒子,举起天羽羽斩都毫不费力的手居然在发抖。 窸窸窣窣的声音从后边传来,八俣斩翻了个身,嘴里吐出几句梦呓。 从小就只有Omega母亲,从没见过自己的另一位父亲,和猫猫狗狗们滚在一起玩耍着长大,却还如此乖巧伶俐。八俣斩就像老天爷看他活得实在不如意时降下的礼物,在他刚逃出来的那段最艰难的时光里,静静地呆在他的腹腔中;又在他精神极度崩溃时蹬了蹬他的肚子。一下、两下,有如脉搏,将生命力传递到了意图自戕的母亲心中。 须佐之男来到浴室,对着镜子解开衣衫。右肩那处深刻的刺伤虽然已经变成了疤痕,却还是明晃晃地挂在那里,昭示着他过去惨迹斑斑。 凭借当今的科学水平,去除这样一条瘢痕并不难。可须佐之男并没有把它去掉的打算。这是八岐的罪证——总有一天,他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把这些伤痕公之于世,连同八岐对人世的疮害一同清算,在天照的审判台上下达最终的裁决。 伊吹在须佐之男怀里舔舔爪子,懒洋洋地翻了个身。它并不想大早上被扰猫清梦,可八俣斩兴高采烈地把它揉醒,然后又兴高采烈地告诉它: “今天母亲会送我去上学!你可以多睡一会!” 伊吹的起床气瞬间暴涨。它不悦地喵了一声爬起来,在看到刚洗完澡擦拭着头发的须佐之男后瞬间弹射起步,实打实的圆润身躯把须佐之男扑了个措手不及。 “喵喵喵喵喵!!”伊吹愤怒地控诉着须佐之男的不辞而别,猫爪奋力冲他头上拍过去。几套猫拳下来,须佐好不容易梳得平整的头发被伊吹捣弄得乱七八糟,须佐之男哈哈笑着把伊吹捉住举远,嘴里念念有词道:“好了好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