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阵、四点四十四分
,才让外婆恢复往日在田埂间健步如飞的活力与健康,也让庄内一切反常的事物恢复正常。 彼时的少年只是一名十六、七岁的高中生,有一头乌黑、梳理整齐的中长发,一双在yAn光下呈现异样浅褐绿的猫眼,高挑JiNg瘦的身材,穿着不扣领扣、没紮入黑sE长K的白sE制服,腰间挂着一个老旧却耐韧的黑褐sE槟榔袋,上头还有JiNg致繁复的原住民绣工。 他时常背着一柄一米长的竹刀,骑着摇摇晃晃还有点生锈的脚踏车,和坐在後座的我有说有笑。那些日子,突然都令人怀念了起来。原来,我一直都惦记着他。他在三合院前练刀的英姿,在脑海中唰、唰、唰地劈开过去和现在垄罩在我心头的Y霾。 记得在外婆康复之後,不再身负照顾的责任的我,大学刚好也开学了。和少年相约再见之後,我便只身回到台北。 十年前,哀凤4才刚出来没多久,但网路已算普及一段时间了,且早有脸书等社群网站,一般通讯也还方便,但我却再也联络不到那名少年。甚至,所有有关他的讯息都被其他人遗忘,彷佛他不曾存在一般。 十年前向外公外婆询问少年一家时,他们只是有点困惑地问:「那是谁?那里怎麽可能有住人!」 连同舅舅、阿姨,表兄弟姊妹,还有被当时事件波及的庄里村民,也都遗忘了这一连串惊悚且奇异的过程。彷佛所有人的共同记忆,都被某GU无形的力量给绞断一样。 「我的能力是斩开一切,不管是有形的树木或石头,或是无形的感情和记忆!」少年有时候会选在田边,傍着几棵樟树的石制土地公小庙前,辛勤地挥着剑。大汗淋漓之际,他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