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阵、四点四十四分
按下咖啡机的按钮,迅速地刷牙洗脸上厕所,打开衣柜拉出一件白sE衬衫和黑sE高腰裙着装,梳开纠结油腻的黑sE短直发,画了简单的淡妆。滑开手机寻找主管的LINE时,才猛然意识到──我已经不需要请假了。 没记错的话,我应该在上个月就被开除了。 长期高压、高工时的工作环境,明争暗斗的职场,还有不合劳基法规定的低廉薪水,已经让我身心俱疲。而压垮骆驼的最後一根稻草,是那只挂着婚戒却XSaO扰的肥厚r0U手,让我最後不得不当众,将一杯水往一切源头的中年男主管脸上泼。 台下在短暂三秒的停格後,先是飞出一窝蜂的窃窃私语,但随後都在大老板的叫骂声中恢复Si寂。大老板长期以来忽视我的难堪,所以我也让他难堪了,但是我输了。 离开会议室後,确认了所有重要资料都已经喂给碎纸机或是自电脑删除,我也懒得收拾那些放在办公桌上不重要的私人物品,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那栋有五十层楼的办公大楼。 为了不让家人担心,这件事自然也没有告诉他们,说不定还可能吃上官司。啧,此次回去不知道该怎麽面对所有人? 这让一大清早搭南下高铁第一班次的我,焦虑到想在高铁的厕所偷偷cH0U根菸。好在理智最後在擦的鲜亮的镜中秀出了我的银行存摺簿,才压抑住我的冲动。 回到座位上,将便利商店买来的微波三明治原封不动地扔进清洁阿姨的推车中,而後只是匆匆吞了几颗只剩安慰剂效果的不明药丸。这份在社会上不顺遂又难以启齿的焦虑,甚至渐渐压过了外婆病危对我的冲击。 可能是不小心吃到安眠